他的影像牵动人心:亿万年冰川正在消失!
这是来自喜马拉雅的
第 1166 份礼物
西藏不仅遥远,更是古老而遗世独立。亿万年前,喜马拉雅曾是一片汪洋;地壳运动,令喜马拉雅隆起为地球第三极,也创造出无数视觉奇观,冰川正是其中最瑰丽的一面。
本文的讲述者摄影师李珩,在藏地生活6年来,他将镜头对准了比时光更古老的雪域冰川,以期收获来自冰川的礼物,珍存正在消逝的亿万年时光......
本周日晚8点,摄影师还将来到醍醐微信群平台,与群友们一起分享藏地航拍冰川的历程。聆听讲座,敬请添加醍醐君微信(tihholhasa),回复“冰川”即可。
●●●
我在距离珠峰有100多公里的县里,这边有一座特别漂亮的雪山,是我此行拍摄的目的地。
今年8月份,我与另外一个做旅行的朋友来这里,他本身也特别热爱藏地的动植物、冰川、雪山等生态景观。那次时间比较着急,没能深入其中,是为遗憾。
我拍摄西藏冰川,至今已是第6个年头。最开始我对冰川、雪山没有太多概念,直到2007年,我在四川海螺沟看到了巨大的冰瀑布——就是贡嘎雪山的大冰川。那次就感受到自然的奇迹:这冰在大夏天还不化!
从2014年开始,我常驻西藏,接触的景观多了,才慢慢更深入地了解西藏冰川。
2015年,第一次站在来古冰川跟前,真正意识到雪域冰川的魅力——大部分时间里,冰川是白茫茫一片,极致和简约的色彩,光影浑然天成,朴素至极,气势汹涌。
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于《星际穿越》里的冰冻行星中。而实际上,这部电影也是在冰岛的冰川处取景的。面对这个绚烂的异星世界,作为摄影爱好者,我很快被大自然迷住了。
西藏依嘎冰川
再后来,我专门去了解冰川的形成过程,接触到研究冰川的专家、学者,才逐步意识到我们面对的是一种何其脆弱的生态,应当“且看且珍惜”。
“40冰川”的冰塔林
目前,地球大环境的气候处于变暖期,对于我们,甚至下一代来说能看到的冰川越来越少。包括西藏的冰川,都处在一个消融过程中。在近几年拍摄中,很多冰川我会去反复去,每次看到的形态都差别很大,冰川正在消融。
面对整个地球气候影响下的冰川萎缩,我们能做的只能是不去破坏它们原本的状态,除了照片,什么都不要带走也什么都不要留下……
两年时间,冰川会消融多少?
2018年11月初在林芝拍摄的哈巴冰川冰舌
2020年10月底相同地点的景象
▼
2017年12月拍摄的西藏山南雅拉香波西冰川
2019年8月在同一位置拍摄的冰川冰舌消退状况
▼
滑动查看对比
2017年12月拍摄的雅拉香波冰川前端的冰洞
2019年8月相同位置,冰洞已经坍塌消失了……
▼
我拍摄冰川变化的过程,不单是对自然风光的礼赞,更想让这份影像对藏地的生态环境有所价值。
“40冰川”
这几年人气最高的西藏冰川,非“40冰川”莫属。之所以热门,是因为这条冰川发育有壮观的冰塔林,同时接近性又极好。但“40”只是冰川的艺名,它的大名其实是——增冰川。
冰芽 在有表碛覆盖的区域,由于不均匀的消融形成的小冰柱,常常连片发育,望过去就像是刚发芽的冰雪生物。
冰蘑菇 “菌伞”是一块滞留冰川上的漂砾,“菌身”则是冰川冰组成。其形成原因也是由于差异消融所致。
则普冰川
在无人机的视角下可以看到,则普岗日(6364)及周边数座6000米级的雪峰组成一堵大雪墙耸立天边。雪山脚下则普冰川大约有19公里长,冰舌部分被厚厚的表碛覆盖着,表碛在一定程度上对冰川的消融也起到延缓的作用。则普冰川末端海拔只有3400米,已探入林线以下,与森林连在一起。森林里有几座小型冰川融水湖,像几块打碎的绿松石一样散落林中。
中绒布冰川
中绒布冰川的“三文鱼纹理”:常能看到一道道水平方向的层理纹路,仿佛冰川穿上了条纹衫。这些纹理称之为冰川年层,就像树木的年轮一样,记录着冰川形成年代的信息。其中那些深色的条纹,则是冰川随季节变化,如夏季融留的污化物等留下的痕迹,也冰冻着古代环境变化的秘密。
坡戈冰川
布加雪山位于那曲索县、巴青县与昌都丁青县交界处。比起藏东南的冰峰丛林,布加雪山略显孤独的耸立在藏东。布加雪山南北坡发育有十余条冰川,规模较大的有六条。坡戈冰川位于南坡东侧,从海拔6000多米的粒雪盆延伸至4200米左右的山谷,冰舌末端有一座冰碛湖。
无人机飞到冰舌末端冰裂缝区上空,回看冰舌与冰碛湖
嘎洛共冰川
位于那曲尼屋藏布峡谷的支谷中,当地人也叫它“卡鲁”冰川。“嘎洛共”是双头冰川,上游有东西两条支冰川,分别有两座高峰加持。航班上拍摄的嘎洛共冰川全貌,由于近些年消融剧烈,两条冰舌实际已相互脱开了。
●●●
在做职业摄影之前,我有5年建筑师的经历。从大学开始学建筑设计,沉浸在素描、色彩、线条、光影的图形世界里,那几年对我影响特别大。
最开始我在一家老国企,被派到北非利比亚。当我驻外工作了半年之后,战乱爆发了,整个建筑项目不得已停工,全体撤回国内。曾以为国际大事与我无关,但事实上这真的能影响到个人的际遇。如果不是因为战乱,项目仍会持续三到五年的时间,而我也会把建筑师的工作继续做下去。
四川石渠县,玛尼城
其实,摄影是我从小以来的爱好,小学时拿着长辈给的海鸥机械相机拍,大学还报过北影的摄影选修课。每当工作加班到昏天黑地的状态,唯有摄影是生活中的那一点微光。
我还买了一台傻瓜相机,每天上班就带着它,若在途中拍到一两张照片,总感觉心里会宽慰一点。
那时在北京,周六都会去加班,偶尔有两个小时空余,我会去三里屯拍银杏。只有对着取景器里的银杏叶,可以让我忘却所有烦忧。
回过头来看,我的建筑理想并未稀碎——现在它安放于镜头中,那个关于结构、建筑之美的世界,从我开始航拍起,我又重新找到了它的归宿。
后来转行去做摄影,起初只是摄影助理。一次拍完发布会我们开始往机场走,天边挂着一道漂亮的彩虹,我兴奋的要去拍。而身边的摄影师们对此无动于衷,我当时想,这样下去过几年我也会和他们一样,看不见那些原本美好的事物了。
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厌倦了眼前的生活,迫切想换个地方。到了2014年,索性将北京十年的家当收拾好,搬来了西藏。
●●●
2016年3月份,我去拉萨的山头上初次试飞无人机,由此开启了全新的拍摄视角——航拍西藏,比我想象的更震撼!
西藏大地的苍茫辽阔,特别适合用无人机视角去展现。山脉的轮廓、湖泊的完整形态造就了无可比拟的结构感、空间感,足以投射我对理想状态的向往。
草湖,航拍镜头下山深龙隐的感觉
航拍对拍摄光线也有一定要求。当正午太阳高度角最大的时候,呈现不了太过立体的效果。早晚太阳比较低的时候,山岳的轮廓、树影的踪迹......都可以较好地被镜头捕捉。
对于拍摄者来讲,体验过此情此景,深知天地的辉煌壮阔。但如果没有亲身经历,观者很难体会到拍摄者内心的波澜,而航拍可以还原这一切。
比如面对雪山,人们可以看到茫茫雪线之上,有一个小小的人正往上攀登,航拍令人置身于极端视角中,展现那些人类难以触达的极限地域,从而感受到人与自然对比的震撼。
人于天地间的一种渺小
冰川是我最喜欢的景致,那是一个只有纯粹色彩和极致线条的世界,蓝天与雪峰相依,亿万年时光造就出圣洁天地,唯有一两人在其中——当我捕捉到那个镜头时,往往生出由心而发的感动。
之前我也一直爱玩户外运动,登山、滑翔伞等,近两年我发现一个新奇的视角——高原皮划艇。
我划行在冰湖中央,后面就是皑皑雪山,一人一艇,雪山冰川就在我身边流转,这样此生无憾的巅峰体验,一生能有几回呢?
划着皮划艇抵近冰川的大冰壁观察(危险动作请勿模仿)
目前我去林芝比较多,因为藏东南有森林雪山,秋季气温适宜,水面澄澈......当我深入到自然之中,顺水而行,有时还能遇到岸边来饮水的牛羊,水鸟成群地围着山林转。
后续我邀请朋友来体验皮划艇,他们同样感受到了这种极致的感觉。
秋天里的奇幻漂流
●●●
或许终有一日,我也会离开西藏,但跟西藏的牵连是一辈子断不开的。夏天我仍想在拉萨生活,希望能找到一个平衡的方式。
西藏最触动我的,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即使像拉萨这样的大城市,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很简单,很容易彼此相互信任,敞开心扉的交流。如果你到了偏远的地方,这种感受更明显。
川西,新龙夺龙寺
目前为止,我最常去的冰川还是40冰川,那也是真正让我铁了心地要去拍冰川的原因。曾经半夜一个人站在冰川旁,感受着周围茫茫的黑暗,还有奇怪的声响,但是当我真正走到冰川面前,看到星空之下淡淡的影子,所有一切的恐惧都消失了。
40冰川的深夜
起因是半夜高反,我头疼得睡不着,就爬起来围着帐篷走了两圈,发现远处的银河升起来了——”反正睡不着,不如我就拍照去“。
去到冰川处,深为眼前这个冰冻星球所狂喜,拍着星空与冰川的辉映,在雪地里自言自语,就这么一直下去竟然拍到天色微亮。
40冰川的深夜
虽然拍摄的环境很艰苦,但我却无比享受那时的状态,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。
很多现代人都有一个归隐山林的梦,而我的理想状态,它没有清晰的形状,或许只存在于按下快门的瞬间。就如同回到40冰川的黑夜里,在比时光更古老的亿万年冰原上,拍到晨曦微亮方才睡去。
●●●
11月29日(本周日)晚8点
摄影师李珩将来到醍醐微信群平台
分享藏地航拍冰川的历程
聆听讲座,敬请添加醍醐君微信
回复 冰 川 即可
醍醐君微信(TihhoLhasa)
【相关阅读】
红色,是一种怎样的神秘力量?
点击卡片即可转至购买页
点击“阅读原文”
寻找来自喜马拉雅的礼物
查看醍醐开放职位
醍醐艺术中心·拉萨
拉萨市仙足岛环岛南路 0891 6626599
醍醐艺术中心·上海
上海市莫干山路50号3-108 021 63152563
醍醐古城店·拉萨
拉萨市大昭寺八廓街转经道东街13号 0891 6500134
醍醐衙门店·拉萨
拉萨市大昭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口 0891 6831926
醍醐古树店·拉萨
拉萨市大昭寺八廓街旁拉让宁巴古院口 0891 6549551
觉得不错就点个在看吧~